我于1992年考入五道口读博士，师从虞关涛老师。但是，虞老师的名字在此十多年前就知道了。记得人民银行《金融研究》1980年创刊后不久，就刊登了丁鹄老师和虞老师合作的文章，内容是分析中国信贷资金变化规律问题。之所以对此文印象深，主要是文章用了回归分析的方法。当时用数学工具分析中国经济问题还是很新颖的方法，就觉得这俩老师做学问很厉害。十几年后跟虞老师更多地直接接触后，更加深了当初的印象：虞老师确实是学识渊博的学者。

　　我的博士入学考试有三门课：金融学、英语、经济计量学，其中前两门课是虞老师亲自命题和判卷。开学后的头一年，博士生的课程安排较多，记得每周有五、六个半天在上课。虞老师陆续给我们讲授了金融学、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和英语等课程。当时就觉得没有虞老师不知道的事，他就是人们概念深处的老师。

　　印象中，虞老师的英语既功底深厚又传统正规。虞老师的英语课只有两个学生：我和丁鹄老师的博士生徐纯诚。每次课后虞老师给布置许多英汉翻译作业，下次上课时师生三人围坐在一起讨论作业。写英语作业时免不了查字典，有生词并不怕，就怕认识的词愣是不知道它在文中的确切含义。这时，只好多查几本字典，而经常出现的解释是“古时用法”，或直接标出“（古）”。这对我们两个现代英语都不过关的学生确实有压力。

　　虞老师出的英语考试题也很特别，记得博士入学考试就有这样一道题，大意是：Please write down 5 words beginning with “p” with the same mean in go f “people”。在十几年学生时代的无数次英语考试中，这种题型是我遇到的唯一一次，也许因此印象很深。

　　我们上课所用教材是虞老师给我们复印的老课本，后来我才在这些复印件中发现，原课本出自印度孟买出版社，印刷时间是1895年——距我们上课时已将近100年了。

　　当年同学们都对虞老师的英语非常佩服，问老师怎么学的英语，他说一直在教会学校上学，那时是全英文授课，所以基础很好。

　　很想念虞老师！

　　2014年3月6日

　　（作者系张晋生/1985级校友，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巡视员）